/> 他一早就答应了的,给师父束发。
梳子……梳子呢?还有发带……
他明明早就准备好在这了的,怎么找不到?
再找不到师父恐怕又要生气了……到时候再凶他怎么办?
生气的小蛇可是最难哄了……
沈清未敛眉,听着那混乱翻找的声音,静静的盯着他。
直到故怀杏想要去碰那燃尽的烛台,他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阿杏。”
故怀杏下意识转头,对上他淡漠的眼。
他还是将烛台碰翻了,铜制烛台当啷一声砸到地上,发出一声钝响,半凝固的蜡油滚到身上,溅到手上。
故怀杏手指颤抖了一下。
蜡油干的很快,再回神时,它已经凝固到了手上,薄薄的一层,半透明的红色。
沈清未忽的起身,“故怀杏!”
故怀杏乖乖的盯着他。
抿着唇笑,一副竭力讨好的样子,“师父,我没找到梳子……”
他上前几步,想要拉住沈清未的手,却被躲开,沈清未冷冷的看着他。
故怀杏僵在那儿。
他睁着眼睛一瞬不长的盯着面前这个清冷如月的沈仙君。
他从不认为那样漂亮的眉眼会做出这样冷漠的表情。
即便沈清未本就是冷情冷性的,可此时沈清未的表情,却生生比往日更冷了些。
冻的人心口发麻、冻的人血流停滞。
即便外头是艳阳天。
“一开始为师捡到你就是错的,但是这是为师的错,不是你的错。”
他听见沈清未道。
沈清未也静静的盯着故怀杏,对方呆立在那儿,没什么动作。
他继续道:“或许之前我会为了江安、为了沉风,听你任你,但是这次不行。”
沈清未摇了摇头,搁在膝上的手攥的愈发紧了,“一切罪孽都在我,是我当初不该将你带回玉嶂山。”
“我亏欠沉风、亏欠江安,也……亏欠于你。”
“让我自己一个人吧,我可以去到一个不会妨碍任何人的地方。”
故怀杏直直盯着他,像是听见了,又像是没听见,像是听懂了,又像是没听懂。
他静静的矗立了一会,似乎想通了什么,垂眸道:“阿杏知道了。”
“师父……最后能喝一杯酒吗?”他端起酒杯,在杯中倒上了满满一盅酒,然后可怜巴巴的,又期盼的看着对方。
“这是我与您没来得及喝的合卺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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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得及喝的合卺酒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