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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 故怀杏盯住他红红的耳朵尖,也跟着走过去。
      “师父先在这休息一下,趁着天色还没暗下去,徒儿去外面设结界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展开了软榻上的被褥,将沈清未按着坐了上去。
      设结界是方才说好的,沈清未没有异议,低低应了声“好”。
      故怀杏低头,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,“师父不开心?成亲规矩是的确是多,新房明日便能看了,师父忍一忍好不好?”
      沈清未摇头,“为师在想你晚上睡哪。”
      故怀杏:“自然是和师父——”
      “为师记得还有一个规矩,新人成亲之前不可同房。”沈清未道。
      他看了看故怀杏略有些僵住的表情,又道:“左右你之前一直和为师睡着,只是今日这一夜,阿杏应该不会忍不了吧?”
      声音淡淡的,却分明含着笑意。
      故怀杏听出他的揶揄,甚至还带了一点点激将,闷闷的点头,“徒儿今夜睡在师弟房里。”
      既不能睡师父,也不能睡新房,自然就只能睡江安的房间了。
      沈清未点头,示意他出去做自己的事。
      故怀杏甫一退出房门,面上乖巧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。
      他看了看天边还未起的暮色,目光略过于远山,直直与那颗浑圆的夕阳对上。
      今日的夕阳犹如那日他捧着婚服来玉嶂山之时一样明艳。
      同样没有晚霞,似乎有雨。
      似乎为了弥补没有晚霞的陪伴,太阳格外亮了些。
      他有些睁不开眼。
      今日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于那日的喜悦了。
      也不知他的好师父究竟是想做什么呢?
      不过也没关系,过了今夜,他总会知道的。
      ——
      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,丛林中各种暗物质在疯狂的躁动着,他们吞噬与被吞噬,纠缠与被纠缠,像一个永远打不开的死结。
      故怀杏根本没有去设结界,而是汇聚起了自己手下的妖魔,围住了玉嶂山。
      动作不小。
      他有预感,花绊雪一定会做些手脚的。
      但凡花绊雪有一丝动作让他发现,那到时便让人按着他的脑袋,一瞬不落的盯着他与师父拜堂。
      至于师父……便让他先闹上一会儿吧。
      他很早就回了竹院,到沈清未那报备过后,便被沈清未扶着,在江安的房中歇下了。
      值得一提的是,沈清未今日又下厨了。
      故怀杏进到他房间第一眼,看到的便是桌上各式各样的菜品,然后便是拿着酒盅,略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的沈清未。
      他听见沈清未对自己道:“阿杏,为师今日能喝一点酒吗?”
      好似在邀功讨赏一般。
      直白一点翻译过来大约是:为师今日做了那么多菜,能不能奖励为师一点酒喝?
      故怀杏点头,如愿的给他倒上了半壶酒。
      他在桌边坐下,沈清未便坐在另一边,抱着酒壶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      沈清未看着喝的多,但实则只是喝的慢,其中一大半的酒都是到了故怀杏肚子里去。
      沈清未老是给他倒酒。
      故怀杏看了看桌上的菜,没有开膛破肚的鱼,没有放血去秽的鸡,颜色鲜艳的菌汤,还有整块整块没削皮切块的灵薯……
      每一样看起来都格外漂亮,甚至闻起来也挺香,但他知晓这都不能吃。
      沈清未一筷没动,但故怀杏却吃了许多,甚至吃好后将所有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饕餮戒内。
      毕竟是师父第一次给他下的毒,他自然要好好收着。

师父下的毒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