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沈清未会听见他这些混账话。
“夫君,师父是阿杏的夫君。”他最后道。
然而他一直以为睡着的人,此刻却是清明无比。
直到故怀杏的手收了回去,沈清未才睁开眼。
故怀杏以为他毫无防备,方才用的灵力温和又小心,防得了睡着的沈清未,却防不了清醒的沈清未。
他翻了个身,看着身边老老实实平躺着的故怀杏。
小崽子今晚没抱着他睡。
他方才说的那些话……心里一定很难受吧。
身上的杀孽,外界人不管不顾的憎恶,还有他这个被称作“木头”的师父,通通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沉风一事故怀杏既已受罚,而且他也想到了办法,也用不着以命抵命的招数,只是受点苦即可。
外头的走尸也不是这孩子做的,却背负了骂名……竟连喜契都不敢告诉人家名字。
说到底都是他当初的罪孽,才把原本那么乖巧一个孩子养成这副模样。
他或许应该对这小崽子好一点。
他靠过去,揽住故怀杏的腰身。
“你很好,为师……很喜欢。”
所以别再那么厌弃自己了。
声音轻轻的,像是一片绒羽轻轻抚在人的心尖上。
沈清未的感情是独特的,像是一叠厚厚的情书,淋了雨,变得沉重湿黏,每页纸都紧紧粘在一起。
收情书的人读不出其中的话,只能捧着那沓厚重的信纸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,拼命从记忆中去拼凑他喜欢自己的可能。
这时候就要沈清未自己去证明,他很难说这种话,但那沓情书里的每一寸,都真真切切的写满了“喜欢”。
可惜收信的小崽子仍没听见,仍然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,一点一点拼凑着纸上的字。
——
故怀杏早上醒来时,胸口一阵沉闷。
打眼看去,沈清未果然又是睡到了他身上。
“……”
这就是沉重的幸福吗?
他愿意承受,但是师父的睡姿真的得改改了……
故怀杏盯着身上的人看了一会儿,随后双手夹着他腋下,试图把人抱起来。
然后……他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未的腿变成了一条青绿色的尾巴!
又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尾巴把自己缠住了!
沈清未半睁着眼虚虚地瞪了他一眼,“别烦,为师再睡一会儿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说师父以前不是很讨厌让他抱吗?
感受到身上冰凉柔软的触感,故怀杏有些不敢置信。
沈清未半蛇形态时尾巴很长,从腰部到脚尖的外形基本没什么变化,无非是并了起来,圆滑了一些,而越往后尾巴越细,直至到末端细细的一个小尖尖。
床盛不下了。
故怀杏稍稍微调整一下姿势,让他睡得舒服一点,不料刚一动,手腕就被尾巴尖缠上了。
那绿色的小尾巴缠着他的手腕,尖端一甩一甩的,格外活泼。
故怀杏盯着它看,心觉可爱,于是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,小尾巴也配合的去缠他另外一只手。
小尾巴好像很喜欢他!
故怀杏受宠若惊,同时也很疑惑。
所以说……蛇和蛇尾巴不是一个生物对吗?
虽然师父也很可爱,但这条尾巴怎么和师父一点都不像?
沈清未再次睁开眼,凶巴巴的瞪他,“你在做什么?”
蛇的尾巴?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