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雨来的时候,小蛇都会趴在门边看。
那绝不是在想什么人,而是单纯的喜欢雨。
总之沈清未自己是这么认为的。
无尘殿没有小板凳,他就去搬了自己的躺椅坐在门边看,看着结界外雾蒙蒙的天,看着天上落下来的淅淅沥沥的雨。
雨越下越大,甚至隐隐打起了雷。
沈清未有些坐不住了,他有些烦闷的在廊下来来回回的走,盯着廊外的雨幕,好像能把它们盯出花儿来。
急有什么用?急没什么用!
那小崽子不知怎么设的结界,他居然打不开!
但他也没敢用尽全力,他怕万一自己打开了,那狗崽子又要发疯。
可是下那么大的雨那小崽子为什么还不回来?送个信难道需要那么长时间吗?还是赖在他那个朋友家吃下住下了,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他这个师父忘在这了?
沈清未心中气闷,也不乱走了,回房间抱了个毯子又窝回躺椅上。
雨声时急时缓,并非刻意编作的摇篮曲,更能使人精神舒缓,沈清未缩在躺椅上,晃晃悠悠的,抱着自己的小毯子,半睁着眼看那雨幕。
沈清未侧躺着蜷缩着,像一只幼兽,他脑子里不想想什么,也想不到什么,只是静悄悄的数着石阶上炸起的雨花,天色终于完全昏暗下来,他也跟着睡着了。
随着无尘殿的形状越来越清晰,故怀杏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。
他依稀看见廊下的躺椅上蜷缩着一只小兔子,软趴趴的睡在那儿。
师父在等他?
师父在等他!
师父居然在门口等着他!
就像……话本子里等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!
他又走近了一些,最终停在了相距几步的地方,站在雨幕里看着熟睡的人,不敢靠过去。
现在他身上太脏了。
看了好一会儿,他也没敢说话,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思念,飞快地跑去侧殿冲了个澡,才敢回来抱住沈清未。
他抱的并不温柔,沈清未又又又被他吓了一跳,一掌拍在狗崽子脑袋瓜子上,摸的一手湿漉漉的,是故怀杏还没来得及烘干的头发。
沈清未嫌弃道:“你做什么!”
故怀杏笑嘻嘻的,好不要脸地看着他,“师父是在这里等我吗?”
“不是!我是在这赏雨!”
口是心非。
故怀杏又问,“那师父想我了吗?”
“没有!都说了是在赏雨!”
口不择言。
小蛇急了。
故怀杏笑意更浓,抱着他拼命的蹭。
沈清未缓过神来,这小崽子居然诈他?
正当他要开口骂他蠢之际,故怀杏又道:“谢谢师父等我,谢谢师父想我,徒儿只是去准备了些成亲用的东西,故而来迟了些,您别生气……”
说的些什么浑话?都说了没想也没等,这小崽子听不懂吗!
“娇气……”
这次故怀杏没说话,仍然紧紧的抱着他。
过了一会儿,沈清未察觉出异样来,他揪住怀里狗崽子的脸,强迫他和自己对视,“你现在又在想什么!”
故怀杏无辜,“只是在想师父而已。”
“……滚下去。”
故怀杏依言下去了,沈清未看着他凸起的衣袍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见沈清未瞪自己,故怀杏立马解释:“这可是成亲要用的,给师父的……”
他拨开玄黑的衣摆,露出里头藏起的一段未燃的蜡烛,格外粗壮,似乎是特意为沈清未制作的。
“师父,这个蜡烛虽然是为成亲那日准备的,但是现在这副样子怕是等不到那日了,您帮徒儿点上好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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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软的小蛇呀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