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沈清未醒来,发现那小崽子缩在自己怀里,浅浅的呼吸着,皱着眉头,可怜极了。
他原本是打算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狗崽子一顿的,现在想想还是算了。
此时估摸着快午沈清未时了,沈清未想起身,可他一动,怀里的小崽子就蹭一蹭他的胸膛,又柔又痒。
沈清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又躺了回去,但是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再睡一会吧。
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身旁这个小崽子好像在呓语,沈清未往后靠了靠,想听清他说什么。
冰凉的后背与灼烫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相靠,沈清未一个激灵,同时又猝不及防的听见一句话。
“吃……蛇。”
沈清未又惊又怒,一脚把他踹下了榻。
这欺师灭祖的狗崽子!
脑子里那方寸的地方,成日就只想着冲撞师长了!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不明是非!
故怀杏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摔到了地上,他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看床上的人,看见对方光裸的皮肤后眼睛亮的吓人,“师父真好看。”
可见脑子还是不清醒。
沈清未胡乱的扯起床单遮住自己,怒道:“快去送信!”
这下故怀杏可算是清醒了,委委屈屈的把被子抱到床上,然后自己去找衣服换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昨天晚上他竟只给自己穿了寝衣。
估计他就是想等着他这个师父出丑,不安好心的孽徒!
沈清未既想瞪他又不敢看他,自己说的墙角气哼哼地咬牙切齿。
这厢故怀杏换好了衣服,跑到隔壁乒乒乓乓一顿捣鼓,好一会儿才回来亲了亲沈清未愤怒的蛇脑袋,果然又挨了一记不痛不痒的瞪视。
他忙找来衣服,好好的伺候沈清未穿上,像照顾一个孩子一般。
“午饭做好在桌子上了,师父即便是用不着吃饭,多少也要吃一点,起码还能长长肉。”
长肉做什么?炖蛇羹?炒蛇肉?
他这不说还好,一说沈清未就气,一直到人走了都没给好脸色。
故怀杏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。
还说他呢,明明师父才是越来越娇气了。
不过娇气些才好,总比怕他惧他要好。
故怀杏再次查看了一下结界,随后御剑离开了无尘殿。
像花绊雪一样,花绊雪知道他一定会来,他也知道花绊雪一定会在那等着,于是故怀杏便不再绕弯,直直朝那熟悉的信安城而去。
——
之前在茶馆楼下的争论才过去没几日,在平民百姓看来,故怀杏依然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。
因为自那日之后,信安城里的走尸非但没有消失,反而变得愈发猖獗了,甚至于隐隐朝周边其他小国度蔓延而去。
净怀寺里的小和尚们不知怎么的,全都不见了踪影,不再去做这些无薪无酬的苦活。
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