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狠狠地瞪他,“放开!”
然而却并没像以往一样起到作用。
“师父再不消气,阿杏就要生气了。”故怀杏淡声道。
“无耻!”
听闻这话,故怀杏轻笑起来。
无耻又怎样?恶心又怎样?只要师父是他的就够了。
早知有今日,他应把师父身边的人都杀光,这样便没有人让他心疼,也没有人给他告密了。
沈清未会永远是他温心饲养的一条乖蛇。
江安在一旁,眼见着故怀杏身上的魔气一点一点攀爬到沈清未身上,渐渐将他侵蚀,将他包裹。
“师父!”他瞪向故怀杏,“混蛋!他是师父啊!”
那魔气温和却又强硬,带着强烈的窒息感,饶是修为鼎盛时的沈清未多少也会收写影响。
故怀杏看一眼江安,对着沈清未笑道:“师父还是乖乖的吧,阿杏能杀一人,就能再杀一人。”
他将人从背后揽住,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江安,“师父可瞧清楚了,这是师弟,阿杏杀他可好?”
沈清未怒极,一记手肘捣向他心窝。
故怀杏轻巧接住。
“师父不乖。”
他拉过沈清未手中的藤鞭把他的手捆住,将人按在怀里,随后拿着如晤指着地上的江安。
“师父是不是还心疼他?”
“那我杀了他师父就不心疼了吧……”
故怀杏脸上挂着极其乖顺的笑,说出的话却是不寒而栗。
这真的是当初那个乖巧懂事,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少年吗?
沈清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曾经的小徒儿,心中钝痛。
“你、敢?!”
他一字一顿道。
而故怀杏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极乖的孩子,身上布满血污,笑容无辜又可怜,然而手中的剑却又朝江安抵近了一分。
江安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,颈间又多出一道血痕。
“师父真当我不敢?”故怀杏冷声道。
这江安就这么值得他维护?
那的确该死。
场面僵持不下,沈清未眼中的泪簌簌的掉下来,一滴接着一滴,像一种无言的绝望,滴滴落在故怀杏手背上。
他拼命掰着环着自己肩膀的胳膊,却因双手被捆住,丝毫使不上力气。
钳制着他身子的手臂也分毫不动。
沈清未的泪愈发汹涌无助,“你不能杀他……不能杀他!别杀他……”
一开始就是他错了,一开始就是他的错!
他为了修为去养这么一个孽障!
现如今灵力用不了,藤鞭也不为他所控,他救不了沉风,也救不了江安……
一切都是他的错……
“师父哭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好看,”故怀杏将沈清未转过身子,靠近他的耳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只比被我干哭那晚声音小了点……”
沈清未惊怒无比,朝他肩膀咬去。
那块皮肉本就被鞭挞的血肉模糊,甫一咬上去,沈清未鼻腔口腔充斥的血腥气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腥甜又苦涩。
但他还是死死咬着,像是不撕一块肉下来就不罢休似的。
故怀杏却含笑着去摸他的头,手指穿进他发间,漫不经心的捋着,像是一种极致的享受。
“师父事事容我,事事忍我,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“都怪你师父,都怪你沈清未!”
“你待我太好了,待我太好了……我怎能不爱?”
语调温柔又平缓,说出的话却十足的疯狂。
沈清未松开他,步步后退,眼中血丝弥漫。
他无助的摇头。
“疯子……”
“你不是阿杏,你是疯子!”
你是疯子!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