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这诡异的秘境和他的病,孩子也不会受那么多苦。
是他亏欠这小崽子的。
故怀杏对这样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,师父只说是结契,并不是成婚,也并不是娶他,但他心知这样已经是沈清未最大的接受程度了。
他想要的可不止这一点点,可他更想要师父自愿。
还是徐徐图之为宜。
他敛去眼中疯狂的神色,抬起脸,睁着双微钝的凤眼朝沈清未扯出一抹笑,“谢谢师父。”
这如何还要感谢?
沈清未看着他身上的咬痕抓痕,心神微动,喉口突然感觉到一股酸涩来。
本不是故怀杏的错,明明受了欺辱,结果他却又是解释又是感谢,沈清未有些无所适从。
沈清未想说声抱歉,却无从开口。
看着对方明显还有些不安的神色,沈清未微微凑近,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,“为师不会食言的。”
故怀杏依赖的去迎合他的手,脸上挂着满足的笑。
“我给师父更衣。”他说着,便穿衣下榻。
沈清未默默的看着,突然腹中一阵绞痛。
他面色马上苍白下来,直到故怀杏走出门去,他才缓和了些许。
这是后遗症?
沈清未皱起眉头,神经放松下来,他发现尾椎处也十分麻痛,便有些坐不住了,自己爬起来穿衣服。
故怀杏端着水回来时,便见他直愣愣的站在床边。
“师父怎么了?”
沈清未摇头,“无碍。”
见他这副样子,故怀杏哪里会信?看着他扶着腰的手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心念一动,他想到了之前被他搁在床边的那瓶药膏。
故怀杏不敢直接说,出来只能隐晦的问,“师父是……痛吗?”
沈清未睇他一眼,微微张了张嘴,不知该怎么说出口,最终只是小小的点了下头。
“那师父自己涂些药吧,涂在痛的地方就可以了,徒儿去做饭。”故怀杏道,随即将药膏递给他。
沈清未捏着瓶身,眼睛里带着小小的不敢置信,“为师……自己涂?”
他……不会,或许说是不敢。
故怀杏点头,“徒儿不敢再冒犯师父,所以还是师父自己来比较好。”
这是什么浑话!
沈清未抿唇,敛住眼中小小的委屈,打开手中小巧的药瓶。
一股淡雅的香气迎绕在鼻尖,沈清未嗅了嗅,余光瞟过已经退出门外的故怀杏,心中没由来的升腾起一股气。
自己涂就自己涂!
他把药膏往小几上一搁,便要坐到榻上去,哪知才刚挨上去,就被痛得一激灵。
沈清未瞪大了绿眸。
外面已经传来故怀杏准备碗碟的声音,听的沈清未愈发气愤。
孽徒!
竟然当真就不管他了???
可他也拉不下面子再去找故怀杏,只能自己硬撑着。
于是沈清未干脆直接站着脱去亵裤,然后跪趴到榻上,手指蘸着药膏,递到身后,一点点往里面送。
痛感如蚁蚀一般,从手指底密密麻麻遍布全身。
沈清未绿眸中泛起莹莹水光,差点要叫出声来。
忽的余光瞥见一抹黑色的衣角,沈清未一呆,手不受控制的划了一下。
“唔!!!”
小崽子什么时候来的!!!
故怀杏叹了口气,拿起一旁的药膏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眼中暗光闪烁,“师父,让徒儿来帮你吧。”
饭等一会儿做也不迟。
师父上药吧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