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太阳落得格外早,暮色将倾未倾,明亮的霞光铺散在天边,使尽余力的灼烧着小片小片的云朵。
像是在说:趁着我还能烧,赶快回家吧,要不然老婆该等急了。
于是故怀杏就回去了。
……(这个烂梗让我感到冷)
故怀杏扛着如晤剑回家时,天色还早,隔着很远他就看见了院中的袅袅炊烟。
是江安?
不可能,那小子辟谷了已经,而且方才被打击了一顿指不定现在窝在哪个地方哭呢,怎么敢出来蹦哒?还是在他的地盘里蹦哒?(注:故怀杏的地盘,指厨房)
那……不会是师父吧?
越走近故怀杏越觉得不对劲儿。
那厨房里忙碌的隐隐绰绰的青衣,不会真的是师父吧?
可这玉嶂山上除了师父哪有人会穿青衣啊?
师父在给我做饭?师父在给我做饭!
故怀杏惊喜极了,三步变作两步的走,还没进院门就师父师父的嚷嚷,生怕里头的人不知道他来似的。
然而听见他的呼唤,沈清未慌张极了。
哪……?到底哪个是盐来着?
这小崽子怎么这时就回来了?这些调料他才尝到第三瓶呢?!
这怎么办?
再不做出决定,绝对会让他身为师父的颜面毁为一旦!
故怀杏的脚步马上就到门口,沈清未慌不择路之下将将仅有的四瓶白色粉末都倒了一些进去,随后连忙盖上锅盖。
青衣仙人乌发微散,目光躲闪,额头沁着些细细小小的汗珠,手上也沾满了油污。
明显是一副做了坏事,又故作冷静的样子。
可故怀杏却丝毫感受不出来,他兴奋的凑了上去,“师父在做饭?”
沈清未小小的嗯了一声。
桌案上有一本翻开的书,故怀杏低头瞟了一眼,上头写着“红烧兔子”,于是他把期待的目光转向灶上的小锅。
“师父做好了吗,我能看看吗?”
沈清未又嗯了一声。
故怀杏掀开锅盖,被浓郁的香气扑了满鼻。
“哇——”他夸张的大叫,“师父真厉害。”
只见那锅中的兔肉色泽精亮,汤汁浓郁鲜香,又搭配了不少其他配菜,看起来格外诱人。
“想不到师父还会做菜呢。”
沈清未随着他的视线往锅里瞟了一眼,看着成果还算满意于是冷静的咳了一声,道:“不许拍马屁,盛出去尝尝吧。”
语气中带着小小的骄傲与自信。
故怀杏看着他,蓦地笑出了声,师父真可爱啊,果然就该顺着毛摸。
呃……如果按现实来说的话,应该叫顺着鳞摸?
这些倒不用在意,故怀杏应下盛菜的活计后,将沈清未推了出去,“厨房里油烟大,师父金贵之躯可不能待太久,要是熏坏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哪有那么娇气。”沈清未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反驳。
“是是是,徒儿最娇气!”
直到饭菜盛好端放在桌上时,故怀杏也没想到是这种状况。
他看着面前丝毫不愿意动筷的人,好笑又不解,“师父做了那么多都给我一个人吃?”
师父的手艺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