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嗯?可曾知晓?”
故怀杏垂眸,敛去眼底的惊涛骇浪。“是,师父。”
他曾记得师父与他说过,师父已有一百二十余岁。当今世上这般年纪便将突破化神期无有一例,可见其天赋!
师父这般惊才绝艳的天才,外世怎会没有他的名号?他故家好歹也是名门世家,竟也对此人毫不知情。实在可叹!
一连几日故怀杏都窝在沈清未的房间,借助沈清未这个借支。成功地恢复了丹田,并且同时达到了炼气初期。
对此,故怀杏是又高兴又难过。高兴的自然是自己丹田修复,而难过的是沈清未将要闭关了。
“师父何日回来?”
少年小心翼翼地扯着青衣男子的衣袖,无不可怜的问道。
“不知。”
这是实话。修真界中,任谁都无法预测自己何时突破。即便是占卜问卦之法,也是有违天道,不可提倡的。
闻言,少年哑了声,蔫头巴脑的垂着脑袋,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。
见他不说话,沈清未问道:“可还有话要说?”
这样的问法未免也太过无情了。故怀杏磋磨着衣角,慢慢抬起头。眼中的仰慕之情不言而喻。“弟子会想您的。”
沈清未怔了一下,又极快的反应过来,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袖袍。数落道:“又不是生离死别,何须如此。”
“瞧瞧你这副作态,”他斜瞥着失落的少年,“这段时日不许偷懒,将为师留给你的那些书都看一遍,修为也不可落下。”
故怀杏呐呐地应了声,乖巧极了。
这让沈清未一时有些说不下去。他抿了抿唇,拂袖离去。
故怀杏知道,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将要渡劫的修士会去哪,除非至亲至爱。这是每一个修士本能的自我保护,也是修真界中大家暗暗遵守的规定。更遑论沈清未这种身上还残留兽性的修士,师父他本就是孤身一人,无人可信。
他看着那道随风消逝的背影,暗暗攥紧了拳。
他想起自己那时晋升筑基时,亲朋看护,四方来贺的场面。每个人都面带笑意,十分热闹。
师父他会孤独吗?
故怀杏不知道,可师父才刚离开了片刻,他就已经孤独起来。
这样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所适从。比起亲人被害的痛彻心扉,这种情绪就如抓心挠肝一般的瘙痒,十分难耐。
他在院子外站了一会儿,听着鸟鸣渐起,看着日头西斜。火红的落日将远处几座山映得半明半暗,一半燃烧着热烈,一半遮蔽着阴寒。
故怀杏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家师父可能就在那边的某个角落。
蓦地,他轻笑出声。自嘲般的摇了摇头。
故怀杏啊故怀杏,这副样子可不像你,怎的这般年纪了还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童似的。
可他却还往远处虚无的望了一眼,转身进了院子。
师父临走前叫他加紧修炼。他可是个乖徒弟,可绝不能懈怠。
毕竟啊,如果不能早早修成金丹,师父可是要嫌弃他的……
圆圆的夕阳没入山涧,徒留人间一抹静默的黑。
师父叫我阿杏[2/2页]